“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博丽的巫女,打起来超级强的样子。”
雪下了很久。在染成白色的人间之里的一个小巷子里,几个小孩正聚在一起聊天。
“呜哇,真的假的。她脑子好使倒早就知道了……”
“但是那家伙超惹人厌的,总是一副很拽的样子,看着就烦。感觉在她旁边其他人的努力都跟傻子一样。”
“而且好像大人们对她的评价也不好,博丽神社最近都没什么人愿意去了。”
“自作自受啦,那种家伙。啊,老师来了。”
“都在这里做什么,上课时间到了,赶紧进教室。”“好~慧音老师。”
看着自己的学生们都进了私塾后,上白泽慧音视线对向了应该是博丽神社的方向。
神情稍稍有些担心。
“八云紫,你所写的历史……真的是正确的吗?”
鸟居外的石梯上,灵梦正贴着一层层石梯的尖角沿着直线飞上飞下。
魔理沙坐在鸟居顶上,托着腮一边打哈欠一边看着灵梦。
“喂~灵梦~这是第几圈了~?”
“第六……呜噶!”或许是回答时分了神,灵梦一头撞在了石阶上。
“哦哦,这像是新物种的悲鸣般的叫声,灵梦你某种意义上简直就是神明啊。”
“疼疼疼……”灵梦摸着头上的大包,“还不是因为你说多余的话,别损我了。”
“灵梦你在实战的时候明明什么都做得到,平时却连直线都飞不好诶。”昨天也这样练习了几百次还搞的自己浑身是伤,今天也要继续吗,魔理沙心想,“简直就像……”
“简直就像和努力无缘的天才一样。”
不远处的石阶上,三个同样穿着巫女服,但款式都各自有些区别的少女一脸嫌恶地看着灵梦。
“你们是……山下那几个神社的巫女?”魔理沙从鸟居上跳了下来,借助扫把当了下缓冲力。
“真让人火大。喂,博丽的,这几天你退治了多少妖怪了,周围的几乎都被你退治了吧。那你现在这样算什么,炫耀吗,嘲讽吗?把我们的工作抢走,然后自己玩过家家?”
灵梦只是看着她们,一言不发。
“你倒是说话——”“你们只是嫉妒而已吧。”魔理沙有些看不下去了。
“哈,难道你不是?我说你,自称普通的魔法使来着?天天呆在这种家伙身边也差不多开始自卑了吧,这种混蛋天才。”
“我……”“如果不是来参拜的话,可以回去吗?”
灵梦向三人下了逐客令,背过身向鸟居走去。
“你看吧,一被人说就受不了啦,所以说这种人真的是。”“你们够了没!灵梦她可是……”“你也是。回去吧,如果不是来参拜的话,这里不欢迎你。”
原本打算帮灵梦好好向那三个巫女解释一通的,但出乎魔理沙意料的是,灵梦竟然也对她说了一样的话。
“灵梦,你……”“我应该一开始就说过,我不想看见你,出去。”
灵梦没有回头。
“你是来真的吗?”
“当然。而且只能靠努力变强的你在这里只会拖我后腿而已。”
“看见没,你还帮她说话,真是蠢的要死。哼,走了。”
三个巫女嘎嘎地嘲笑着魔理沙,像得到满足的豺狼似的走下了石梯。
“喂,灵梦……”
“别让我说第二遍。”
“既然你这么说,我知道了。看来是我太笨了。”魔理沙转身骑上扫把,二话不说径直向神社的反方向飞了出去,“我不会再回来了!”
灵梦自始至终没有再回头。
“哈哈,看到没看到没,那个魔法使气急败坏的样子。真是活该。”
“就是……嗯?”
“你是谁啊。”
下了山的巫女们面前,站着一个身穿深紫色礼服,气质非凡的女性。
“……妖怪?”
“稍微,让我拨一下时针吧。”她举起手中的扇子,轻轻挥动。
神社的居室内,和数年前相同,只有简单的茶具和一些拜神的道具。
灵梦给自己泡了杯茶,捧着茶杯在榻榻米上坐着,茶香渐渐飘满了屋内。
“咚咚”,许久不曾被魔理沙以外的人敲过的木门,此刻响了起来。
“这么快就反省了?”
灵梦放下茶杯,起身拉开了房门。
“如果你道歉的话……”
但在她面前的,并不是那个相处了几年的朋友。
是一团和人一样大的黑色粘稠物。
“妖怪?!亚空……唔咕!”
不等她从亚空穴中逃脱,黑色的液体如有自己的生命般从门外侵入,将灵梦整个吞了进去。
啊啊,又搞砸了……
逐渐失去的意识里,最后的思绪一个个跃动着。
“我不会再回来了!”那是魔理沙离开前最后的话。
明明谁都不会回来的……
我真是,像个笨蛋一样……
“直觉告诉我有点不对劲我就自己跑回来了……虽说直觉应验了是好事啦,不过这是什么啊。”
魔理沙骑着扫把浮在鸟居下方,而神社内的院子里,则有一只像烤焦的巨大年糕般的生物。
“呜哇真恶心,我还是不干这差事了,交给灵梦好了。喂~灵梦~出来妖怪退治啦。”她向神社的居室内喊道。
没有人回答。迟钝的魔理沙这时才注意到,居室的木门是开着的。
“……不会吧。”
“嘎。”
那团由黑色粘稠物组成的生物突然向魔理沙张开了如年糕被撕裂般的“嘴部”。
“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灵梦!那个灵梦输了!我们赢了!”
“这声音,是刚才的巫女。撞上哪里的年糕妖怪了吗?算了管他的,既然灵梦不在那只能我自己来退治了,普通的魔法使雾雨魔理沙,参上!”
魔理沙取下帽子,从里面掏出八卦炉后径直冲向黑色的怪物。
“星屑幻想!”数个彩色星形弹幕向妖怪呈散射状飞了过去。
但似乎并没有起作用,黑色的妖怪将所有接近的弹幕全部“吃”了进去。
“喂喂这是犯规吧!”魔理沙急忙转向,和妖怪拉开了距离。
“既然如此,那用这个……”魔理沙重新举起八卦炉,对准了妖怪。
“哦?这样真的好吗?”那个令人厌恶的“大嘴”再次张开,“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体里有谁吧。”
“果然灵梦在那里吗。”
“咿嘻嘻嘻嘻。啊,我是无所谓啦,如果你对她下手,也就是说你也是我们的同伴吧。”
“哈?”
“只要在这里把我和她一起杀死,你就是超越了博丽巫女的存在,在她之上的妖怪退治专家。也不用再挂着那个可怜兮兮的‘普通’的名号了啊,你也一样恨她吧,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哪次妖怪退治,你总是会被灵梦压过风头不是吗?越接近天才就越容易显得自己像白痴一样的弱小,你恐怕比我们还理解这个道理吧。而且这么薄情的人,刚刚可是亲自赶你走了哦。”
“……你说的对。”
八卦炉内开始了充能,发出耀眼的银白色光辉。
“灵梦她每次都会抢走最关键的对手,然后成为最耀眼的那一个。我不管怎么努力都追不上她,普通的人即使拼命努力拼命变强也只能像个败犬一样追赶着前面的天才们,确实让人不甘心到想死。看着灵梦平时连直线飞行都做不好,感觉自己的努力像是在嘲讽自己一样。”
充能渐渐步入了最后的部分,一股能量在炉内呼之欲出。
“但是!”
魔理沙因一直被压抑的气愤而颤抖的双手紧抓八卦炉,瞄准了对面的黑色妖怪。
“就因为这样!就因为这样灵梦就应该作为异物被排除在外吗!管她是什么天才鬼才人才,因为比其他人多了一些天赋,那些笨拙的努力就是多余的吗!就应该接受普通人因为无能产生的怒气吗!开什么玩笑!!再怎么样的天才,一直后悔后悔后悔到想死的事情一件两件总会有的!就因为你们那些废话,灵梦她刚才赶我走的时候哭了啊混蛋!!”
“和灵梦同归于尽?就凭你们?灵梦她可是我一辈子都赶不上的天才,你们这种喽啰来几个她都不会输的!听见没有灵梦你这混蛋!给我好好把我一生的怨念全部接着!”
“Master——Sp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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